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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暗示:公众谣言的心理分析(2)

发布:2016-04-17 15:02 | 来源:第一健康网 |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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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这是所有情绪的特点。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们习惯上要找一个高兴的理由和别人交流;特别郁闷的时候,我们习惯上要找一个郁闷的理由讲给别人听顺便宣泄情绪;特别恐慌的时候,我们仍要找一个恐慌的理由。在这个过程中,

  这是所有情绪的特点。特别高兴的时候,我们习惯上要找一个高兴的理由和别人交流;特别郁闷的时候,我们习惯上要找一个郁闷的理由讲给别人听顺便宣泄情绪;特别恐慌的时候,我们仍要找一个恐慌的理由。在这个过程中,当相关信息严重匮乏的时候,谣言就会产生。

  

集体暗示:公众谣言的心理分析

  譬如,在哈尔滨的地震谣言中,可以想象最初的源头。一些内幕人士早就获知将停水数天的消息,他必然要去告诉他的一些亲朋好友,但是,他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说出特别具体的理由,他只能对他的亲朋好友说“相信我,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理由,所以要停水几天。但具体的消息,我不能告诉你们。”接下来,他的每一个亲朋好友都会去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而他们也势必会去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

  但是,除了最初的信息源之外,其他传播者根本没有合适信息去解释,他们为何这么恐慌,他们只好去猜测,抓到任何可能的信息去猜测。正好,早在7月25日,同在黑龙江省的林甸市发生过5.1级地震,此后黑龙江省一直在加强对地震知识的宣传以及各地区的地震网的建设。这样一来,地震成了解释这种巨大恐慌的最合适理由。于是,地震谣言由此产生,并像疾风烈火一样迅速传播,在短短的24小时之内让整个哈尔滨的市民都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也有少数的分析认为,地震谣言的传播是一件独立的事情,很可能与松花江的苯污染没有关系。不过,这种分析无法解释为什么地震谣言能在24小时之内让整个哈尔滨陷入歇斯底里状态。更合适的分析是,地震谣言是松花江苯污染乃至接下来的停水事件的变体,此前,市民们早就遭受了大量的小道恐慌消息的袭击,有了这个情绪的铺垫,地震谣言24小时之内攻陷哈尔滨市就不难理解了。

  “合理化”努力导致谣言

  对于广州市民来说,哈尔滨市这次地震谣言的演变情形并不难理解。“非典”期间,广州市的各种小道消息也是在某一日达到高峰的。此前,先是医院等地方的内幕人士告诉自己的亲朋好友,接着他们又去告诉更多的人。但是,因为这些内幕人士一开始也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这个传播很快演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谣言。人们拼命地发短信、打电话通知更多的人。最终,到了某一天,因为人们发短信、打电话太频繁太多,整个城市的电信网络陷入了“大塞车”。

  早在1985年,前苏联学者谢可芬就在其《谣言》一书中称,谣言是社会情绪的重要表现形式。

  理解这一点并不难,当我们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时,我们必然想与人交流。但是,我们不能只说“我担心极了”、“我高兴极了”、“我非常非常害怕”,我们还必须得说出为什么担心、为什么高兴和为什么害怕。如果我们不说,对方也会询问。就是说,我们必须要给自己的情绪一个解释。但是,当自己要么缺乏相关的信息要么必须隐瞒相关的信息时,这个解释过程就会有误导或误解产生。谣言也由此而生。

  多数人难以忍受模糊信息。当模糊信息出现时,多数人会强行进行解释,不做这种“合理化”的努力,他们就会焦灼不安。并且,当情绪紧张时,人们对模糊信息会变得更加不能容忍。所以,可以说谣言是人们为解除紧张和不安所做的努力。

  从这一点来说,谣言夹杂着的信息其实只是谣言所隐藏着的恐慌情绪的表面现象,它远不如情绪本身更真切。如果想消除谣言,就必须努力去消除谣言背后的恐慌情绪。

  否则,如果只对谣言做工作,那么,这个谣言消除了,另一个谣言就会随即产生。

  (三)集体性暗示:谣言传播的机制

  公众谣言是在庞大人群中传播的,而群体心理的互动机制导致谣言很容易愈燃愈烈。当缺乏强大的指引时,群体的互动只可能会越来越远离真相,而不是相反。

  群体心理学的鼻祖、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认为,暗示是群体互动的心理机制,“暗示可以使一切产生”。

  

集体暗示:公众谣言的心理分析

  当谣言最初传播的时候,作为谣言的传播者,一个人一开始会有两方面的认识:

  对自己,他知道“我无知”;对别人,他宣示“我肯定”。

  这是一种自动心理。就像在导语中,我提到,当我对广州的朋友传播北京大学的爆炸事件时,我自动将同学传播给我的信息“好像是春圆”篡改成了“就是春圆”。

  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因为我们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于是我们装作很自信的样子去暗示别人,希望他相信自己。在这种时候,我们并不是信息的传播者,我们是自大的、希望得到别人认可的人。

  但短信刚发出去,一面对自己,我又有点忐忑不安了,“我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呢?好像一定是真的似的。”

  然而,在群体心理的作用之下,这种忐忑不安会迅速消失的。群体的互动就仿佛是一个暗示竞争。我们以“我肯定”暗示别人相信自己,别人也会以“我肯定”来暗示我们相信他。当我们的暗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别人的认可,而别人的暗示又得到了我们的认可后,我们面对自己时的戒备会迅速消除。当这个过程迅速重复了好多遍,又没有强有力的信息否认我们,我们的反省和自我戒备最终会消失为零,自己最终将谣言当作了事实。

  到了这个时候,勒庞认为,群体的每一个人就模糊了“亲历事实”和“暗示事实”的界限。当他们在描述“暗示事实”时,就仿佛这件事情是真的发生过一样。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别人认可。这一点,在深圳“公交车抢劫谣言”中表现得最典型,这个谣言的始作俑者———那位高科技公司的员工妻子,在向丈夫表述“暗示事实”时,就像描述“亲历事实”一样,将细节描述得栩栩如生,以至于丈夫没有发生一点怀疑。

  否定谣言,像是否定自己

  如果暗示互动发生在庞大的群体,这就会变成一种集体催眠术。在这种互动中,集体成员的伪自信不断膨胀,最后就表现为整个群体对某个最具备解释力的信息陷入歇斯底里般的深信不疑。并且,集体成员对这个信息先入为主后,对新来的权威信息就有了很大的排斥性。

  11月24日,黑龙江省地震局局长郑继烈在东北网和网友对话。郑继烈的讲话非常坦诚,对话到最后,他宣誓“再说一句,肯定没有地震。如果今晚晃一晃,您受惊了,明天我请您喝酒,给你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