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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癌症病人的自我剖析:我没等死 最终打败了它

发布:2019-01-22 06:05 | 来源:健康日报网 |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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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来源:成都商报原标题:深度|一个癌症病人的自我剖析当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去唱歌吧;当你怀疑人生的时候,去跳舞吧。我叫张雪娇,35岁,以前因为长得白,所以朋

  原标题:深度 | 一个癌症病人的自我剖析

  当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去唱歌吧;

  当你怀疑人生的时候,去跳舞吧。

  我叫张雪娇,35岁,以前因为长得白,所以朋友们都叫我小白。我是一名国家一级婚姻家庭咨询师、二级心理咨询师。平常我不吃零食,不喝饮料,爱吃有机瓜果蔬菜,但我工作很忙,总是熬夜,常在凌晨三点才睡得着。在去年短短四个月零十天的时间里,我得了乳腺癌三期转移淋巴。我没有等死。最终我打败了它。

  本文为第一人称自述整理

  采访时间:2018年10月29日、30日、11月15日

  采访地点:广州市小洲村张雪娇工作室

  小洲村的光头

  小洲村这个地方,有一条珠江的支流,从我的工作室窗户往外看,能见到江边有一个三四百年历史的码头。每年端午节的时候,龙舟都要到此放一挂鞭炮讨个彩头。码头边有两株两百年树龄的榕树,特别高大,特别空灵,特别的空空旷旷,身处其下的感觉,就像听到了班得瑞的《迷雾水珠》,或者《仙境》。

  这里既有森林,也有旭日阳光,所以去年9月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就决定,今后要在这里住下来。从那以后,我就常常一个人光着头,穿一套棉麻质地的民国风斜襟布衣、一双千层底布鞋,在小洲村的巷子里乱逛。小洲村的上午是安静的,游客们往往下午才来,我看到他们,都是我以前工作时奔波的样子。我以前是生存的奴隶,现在是生活的学生。

  我是独生女,长在东北长春。你看我现在皮肤糙,但我以前长得白,所以朋友们都叫我小白。小时候我特别淘,大年三十气候冷,我会把小孩子们汇集来,把人家的春联撕了烤。我学过声乐,也学过京剧,是老家少年宫两百多人的独唱,我从小就心劲足,自以为长大后能唱过董文华的《长城长》。

▲在画室作画。

▲在画室作画。

  我父亲说,文艺只能当做爱好,有什么活动,能撑得住台角就行,不能当做职业。我最终到武汉大学法学院求学,毕业后我跟一个朋友来广州开了三个月的画廊,我卖过自己的油画,又花半年时间过了司法考试,后在广州凤凰城当公益的离婚调解员,最后去了一家咨询公司,是这家公司唯一的国家一级婚姻家庭咨询师。

  平常我不吃零食,不喝饮料,爱吃有机瓜果蔬菜,偶尔吃燕窝。但我工作忙,常熬夜,总在凌晨三点才睡得着。喝酒是我的减压方式,睡不着,我就喝一点红酒,如果还是睡不着,我就又喝一点红酒。

  小时候父亲教育我,说女孩去酒吧就不是好人。但我一离开父母,就跟撒欢了似的。尤其来广州之后,我认识的那几个闺蜜,她们都好能喝呀。她们自己就开酒吧——不是那种闹哄哄的酒吧,是那种清静的清吧。那里有很多的洋酒、鸡尾酒。慢慢地我也就喝酒,我们在一起时,总会喝得二二的。后来我发现我酒量很好,基本都是我断后,把她们一个个送回家。

  为何来得这么快

  很多癌症患者喜欢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患病是做了什么坏事,是因果报应。但回想我的过去,我自信从没干过坏事。我从小就是傻呵呵大大咧咧、无意之间对人好的那种人。我五岁的时候,家里来一个讨饭的老头,我装了满满的一瓷罐子米给他。后来我妈把我一顿揍,不是因为我把粮食给了别人,是因为我一个小孩给陌生人开门,怕万一遇到的是花花老头(人贩子)。

  我一直在反思,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癌症在我身上发展得这么快?后来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熬夜,生活不规律,肿瘤的发展速度就非常快,有些肿瘤两个月之内就可以形成。

  我每年都要做一次体检,去年4月28日,我在广州市第十二人民医院体检,检查结果都是好好的,但短短的四个月零十天后,我却查出已经是乳腺癌三期转移淋巴。

  现在回想,癌症是上帝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而且它一再给了我暗示。去年8月15日,我在一家酒店给我的一个徒弟做督导,下楼梯时崴了脚。我以前崴脚总能像猴子一样弹起来,但那次崴得狠,走路得架拐。

▲张雪娇生活照。

▲张雪娇生活照。

  那阵子我妈从东北来,又谈起我不结婚的事——未婚女性患乳腺癌的比率更高。我说,你越催我越不结,气死你。那天,我跑到小洲村坐了一个下午。9月3日,是我生日,我和我妈专门去了一趟香港太平山,这次我们玩得很开心,买了一大堆东西。9月6日广州“玛娃”台风,可能是有人的雨伞在公司走廊里滴了水,我又崴了同一只脚。

  老天爷一遍又一遍把我往医院送,第二天我又去同一家医院拍片,我妈说,既然来了,就检查得更全一点。还是同一个医生给我做的检查,医生看了好半天,把我之前的检测报告调出来,说不可能。

  然后几个医生在那里嘀咕,说都有血管形成了,有血流了,如果是的话不可能这么快。他们不跟我解释,只叫一个年纪更大的医生进来。老医生进来就说,你们三个博士医生光看以前的报告有什么意义,没一个想着去扫淋巴。

  就这一句话,他们开始扫我的淋巴,很快就查出一个3.2厘米的淋巴结。老医生说,定吧,四到五类。

  把脆弱消化掉

  当时我妈在扒门缝,我让医生把门关上。我问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说,可能不太好,还要做钼靶检查。不好到什么程度呢?他们说,唉呀,你就别瞎想了。

  然后我就发现我妈在哭,她说,没事没事,就算是的话,也没事。我说什么叫就是啊。你知道吗,我妈已经在给我下判决,在做负面预设。心理学上来说,她是在索取情绪价值。

  我偷偷查那老医生说的四到五类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明白了,这代表着恶性肿瘤的概率为95%。为了确诊,接下来就是配合钼靶检查和穿刺。那一段时间我在做直播,直播内容是包括小三分离在内的专业情感修复,在确诊期间,我又继续做了三场直播。

  我很清楚,当时的状态基本可以断定我是个癌症病人了,以前我每天的咨询排得很满,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拼命地往外丢咨询——分给我的两个徒弟,分给我的助手。我跟助手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我是在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做完八次化疗、三十多次放疗的。第一次化疗,我觉得还挺好玩的。跟以前想象里的不一样。化疗就是注射两种药,就跟打点滴一样,只是这根管子插到我的身体里,并在里边留半年。

▲在医院接受治疗。

▲在医院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