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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癌症患者医护人员除了治身更要治心(2)

发布:2018-08-12 06:16 | 来源:健康日报网 |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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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13年,CPOS换届后,唐丽丽开始担任主任委员。在CPOS平台下,《心理社会肿瘤学》作为教材出版,还翻译了国际心理社会肿瘤学大会(IPOS)有名的诊疗手册,邀请外国专家来开展“大师课”,比如“姑息治疗大师课”“C

2013年,CPOS换届后,唐丽丽开始担任主任委员。在CPOS平台下,《心理社会肿瘤学》作为教材出版,还翻译了国际心理社会肿瘤学大会(IPOS)有名的诊疗手册,邀请外国专家来开展“大师课”,比如“姑息治疗大师课”“CALM工作坊”等,学习国外先进经验。

目前,全国已经成立了11个省级肿瘤心理学专业委员会,会员遍布全国25个省(区、市)。

去年,专委会组织编写并出版了国内心理社会肿瘤学领域的第一本治疗指南——《中国肿瘤心理治疗指南》。该指南以大量国外研究为证据,不仅为心理科、精神科医师、社会工作者和心理学护士等提供专业性指导,还面向肿瘤内科、肿瘤外科、放疗科等科室医务人员,以期与肿瘤临床科室建立良好的多学科合作关系。

指南用第一章与第二章阐述肿瘤心理学的宗旨与方法论,用第三章至第五章来介绍癌症患者面临的挑战与应对策略、不同疾病阶段可能面对的不同问题以及如何告知坏消息与医患沟通技巧。

“这三章是医护人员都应该掌握的。因为癌症患者到任何一家医院来做治疗,都是要找肿瘤科医生的,如果肿瘤专科医生不了解这些,不掌握医患沟通技巧,那么患者就无法转诊到精神科,其心理问题也解决不了。”唐丽丽在大会上,为近80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肿瘤科医护人员解读指南时说。

接下来的第六章到第十章,则分别介绍了心理社会筛查及转诊、肿瘤相关精神症状、肿瘤患者躯体症状、进展期患者的姑息治疗与临终关怀和肿瘤患者心理干预。唐丽丽认为,这些是精神科医生必须掌握的,以用来帮助肿瘤科医生去解决病人的问题,也是建立多学科合作团队的重点。

最后一章则是不同肿瘤类型患者的特定心理社会问题。比如,乳腺癌患者有比较严重的体象问题,“她们会认为自己的自我形象损坏了,作为女性的特征之一被切除了,自己不再美了。”唐丽丽补充说。

“痛苦有四个象限——身体层面、心理层面、社会层面、灵性层面。这四个层面的痛苦都包围着一个癌症患者,所以要把这四个象限的痛苦都筛查出来,才能实现对患者的全人照顾。”唐丽丽也为在座的护士打气,“其实护士就可以在初诊时参与筛查与评估工作,你们能做的工作有很多。”

指南中对痛苦筛查给出了强烈推荐意见:“推荐肿瘤科临床医生在初诊时对患者进行心理痛苦筛查与心理支持需求评估。为存在中重度心理痛苦和(或)强烈心理支持需求的高危患者提供转诊,接受由精神科医生和心理治疗师专业的精神治疗或心理干预。对存在轻度心理痛苦和(或)心理支持需求较弱的患者,可由护士、社会工作者等为其提供情感支持。”在干预方式上,肿瘤临床工作人员可利用支持性干预与教育性干预对患者的疾病负担进行疏导缓解,而精神科与心理治疗师则需运用认知行为治疗、叙事疗法、哀伤辅导、意义中心疗法、尊严疗法等对有焦虑、抑郁、认知障碍精神病等特征的患者进行治疗。

指南对于转诊给出的强烈推荐意见是:建议肿瘤临床医护人员接受专业培训,以更好地识别患者在诊疗过程中的情绪线索,为患者提供及时有效的转诊。

指南也对诸如疼痛、呼吸困难、厌食、恶心呕吐、便秘、恶性肠梗阻、疲劳、睡眠障碍、焦虑、抑郁、谵妄等躯体及心理症状的特征、筛查评估方式、药物治疗及心理治疗方法做了系统详尽的介绍。

唐丽丽告诉大家,北京市医院管理局现已号召开展专症专治门诊,要求症状管理由专科处理,精神和心理治疗师不可或缺。

“所以现在肿瘤治疗有两条线,一条是效果线,即临床医生非常熟悉的手术及放化疗部分体现出来的治疗效果——肿瘤是否切掉了,内科化疗后肿瘤是否没有了;还有一条是症状线,如疼痛、疲劳等症状是否也解决了。因此应该开设一些症状门诊,如疼痛门诊、疲劳门诊等。”唐丽丽说。

这一切,无一不是为了提高患者的生命质量而考虑的。

对于指南中列举的几种筛查工具,到底哪个最适用于中国的情况,如何将痛苦筛查纳入我国肿瘤临床路径中等问题,目前还无法回答,指南仍待完善与更新。

    不只是给药,还要知道患者内心的隐痛

于世英认为,肿瘤本身这样的负性生活事件其实就是患者产生心理问题的应激源,在这个情况下,如果社会支持系统、个人应对方式、个体认知评价、个性特征及其他因素表现不良或消极时,就有可能导致患者产生不良心理反应、生理反应甚至异常行为反应。

因此,既要用全人的角度对待患者,也要用全境的角度对待患者,即关注其身边的支持系统是否为正性。既要坚持心身同治的原则,又要设定心理干预目标,要从消除心理社会刺激因素、消除心理学病因、消除生物学症状三个方面来进行治疗。

“在对待癌症患者时,医护人员能做的除了给药,还应该透过患者的表现深入了解其内心的痛楚。”于世英说。

这样的实践案例在唐丽丽的患者中不胜枚举。

曾有一位一期乳腺癌患者在做过乳腺局部切除手术后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与人交流,将自己关在家里,甚至割腕自杀。

“其实她的病是可以治愈的,为什么还这样做?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再完美了,也不再漂亮了。事实上患者长得很漂亮,而且她自己就是制作内衣的,觉得胸部的匀称很重要。可是手术后,她总觉得自己两侧乳房不对称了,也感觉丈夫不再爱她了。”唐丽丽回顾这个案例时说。

“给她进行抗抑郁治疗时,一边用药,一边用认知治疗改善她的认知。”唐丽丽请自己和患者都不认识的人来判断患者的哪一侧乳房进行过手术,结果没有人看得出来,“她一看这很公平,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唐丽丽说,“同时进行了榜样教育。让曾经也得过这个疾病的人坐在她面前,和她沟通,让她看到同样得了这个病的人也能恢复得很好。在这之后,她就开始慢慢改变了。”

在唐丽丽看来,和癌症病人之间的沟通诊治都没什么问题。如果一定要找出让她觉得最困难的一点,恐怕就是谈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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