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科技强警战略的有效实施,保证了西藏公安机关在青藏铁路通车庆典、奥运圣火登顶珠峰等一系列重大活动中,圆满地完成了各项安保任务;在“3·14”事件中,西藏公安机关充分利用现代化科技手段,出色地完成了维稳处突工作,保护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承诺,有一种解释叫坚守
在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的“世界屋脊”,特殊的地理环境给民警的工作与生活带来了太多的难题。西藏自治区公安厅政治部给记者提供的一组数字显示:全区大部分民警处于亚健康状态,有85%的民警不同程度地患有各种高原性疾病。
西藏公安人不惧苦。海拔高,工作质量要更高。
泉水湖,又名“死人沟”,每到冬天,最低气温徘徊在零下35摄氏度左右,干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钻进棉服里。那种冷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冷得可以让人忘了缺氧反应。
坚守在海拔5148米的泉水湖公安检查站的民警外表“一致”:嘴唇干裂、发紫,皮肤黝黑,头发干枯。
这里已经先后有多名民警患上肺水肿等高原疾病,因水中矿物质含量较高导致民警经常出现腹泻,不同程度地患上胃病,甚至肾积水。
生死未知,但他们没有一刻放松过工作。在“镇守”219国道的同时,为群众送医送药、解决食品问题,在无人区救人于危难,都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帮助过谁,救助过多少人,他们记不清了。可被帮助的人却记住了那段经历,记住了人民警察。
在藏区,除了克服缺氧反应,还需要面对工作日复一日的繁忙或枯燥。
在西藏,有些路很长,但在民警的脚下却显得很短。
从日喀则市定结县城到陈塘镇藏嘎村137公里的路,定结县公安局政委达瓦次仁4年内往返了500余次:“每周去藏嘎村早已成了习惯,闭着眼都能到。”
把砂石路开出“柏油路”的水平,只为了当时许下的诺言——绝不让边境线出任何事故。
在西藏,有的路很短,但走得惊险刺激。
沿着帕隆藏布江有一段14公里的路,号称“通麦天险”。这段帕隆峡谷道,通常需走3个多小时才能通过。通麦的险,不仅是道路狭窄,还因为这里有三天一次的泥石流、两天一次的塌方。
通麦二级公安检查站站长黄炳勇,每日不知要在这段路上来回走多少遍。他经常在这段路上演“杂技”,双脚站在离悬崖边只有一脚宽的位置指挥疏导,经常被夹在两辆重型卡车中间的他,变成了“小矮人”。
“疏通天险”比吃饭睡觉还要重要,凌晨2点是正常下班时间,只为了“天险无险”的承诺。
亏欠,是永远无法直视的痛
西藏的民警接受采访时,一旦从工作谈到家庭,嘴角都从上扬变成耷拉。
行走在高山峡谷的昌都法医李永强,说起自己的工作滔滔不绝,但是提起远在成都的女儿,这个不怕残肢断臂、不惧秃鹫老鹰的汉子眼圈红了。
孩子11岁,父女见面4次。只有在李永强出藏学习之际,父女二人才能趁机聚一聚。“电话里,女儿总是很懂事,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独立,可是我知道这是因为她缺爱啊!”
子女无法抚养,成为他们无法弥补的遗憾;夫妻两地分居,是他们永远亏欠的陪伴。
在阿里马攸桥公安边防检查站,已结婚的民警要面临夫妻长期两地分居的现实。
教导员王永刚说,他的妻子在四川乐山工作,5岁的孩子和妻子在一起。“平时特别想让他们过来,但是看到他们高原反应,心里又特别不忍。我除了休假,也没有时间去内地看他们。”
有的亏欠或许可以通过电话、视频以及不久后的见面去弥补,可是有的亏欠,今生无法偿还。
2015年6月5日,虫草采挖季节,那曲地区香曲乡恰如寺派出所副所长拉巴次仁正和同事们在山上维护采挖虫草秩序。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射在海拔5200米的高山草甸上,砸在拉巴次仁身上。他没能躲得过大自然的无情。他留下了年轻的妻子,以及快要两岁、在一起不到30天的女儿,匆匆地走了,没有一句遗言。
家在日喀则,身在拉萨大昭寺的民警央金拉宗和远在山南地区警务站工作的爱人始终两地分居,“团圆”对小两口而言是一种奢望。
央金拉宗去年意外流产,老公不在身边;今年再次怀孕,老公依旧不在身边,自己孤身一人在拉萨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对于未来工作和家庭的发展,央金没有太长远的规划,如果有,那个心愿也很小很小——“只要有一天,我和老公能够团聚,我就满足了”。
在西藏,有很多很多公安民警都像央金一样,工作上肩负沉沉重担,心中则揣着一个关于亲情、关于团圆的小小梦想。
因为这个梦想,成为他们努力付出的基石;因为如此亏欠,让他们将爱撒在公安工作,散播在老百姓身上。
栉风沐雨50年。一代代西藏公安人用忠诚与奉献谱出了平安的赞歌,用青春与热血为雪域高原铸造了金色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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