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枪炮更有力量的,是乳房。在德拉克洛瓦描绘法国七月革命的名画《自由引导人民》(又名《1830年7月27日》)中,那位高举三色旗帜的姑娘,裸露着浑圆曼妙的乳房,在剑与火中呼唤自由。
这就是乳房的力量,其精髓在于它充满无限可能性。它可以是母性的源泉,也可以是至高的美,可以是最好的催情剂,也可以是狡黠商贾的聚宝盆。它可以是一切,但不能只是一。
哪怕女人化身战士,乳房也不会被舍弃。据说小亚细亚的亚马逊女战士,为了更好地使用弓箭,成年后要用火烧掉右边的乳房。“亚马逊”一词的原意,就是“没有胸部”。不过这个说法被亚马逊人的古老艺术品证伪了。从相关石刻和绘画可以看出,她们两个乳房都在,只是在作战时需要穿上紧身皮衣,以使胸部变得扁平。而在非战争时期,亚马逊女人的乳房,仍然会和干露露的乳房一样,动不动就跳出来!
又常有乏味的人考证,乳房的功能只是哺乳,男人们对它趋之如鹜,无非是婴儿时代恋母情结的残余。这是胡说八道!
因为,有研究表明胸部较小的女人更适于母乳喂养,因为较小的乳房更便于婴儿吮吸,且使他们避免窒息之苦。如果男人只是出于恋母情结,那就应该迷恋平胸而不是丰乳,然而,生活中迷恋平胸的毕竟不多,谁若喜欢女人的胸部像钢板一样平滑,那才真是重口味呢!
事实上,乳房的终极力量,在于性欲、审美与情感的强有力结合。
尽管这股力量有时遭到政府出人意料地扭曲,譬如战争时期的爱国主义动员。一战时,美国战争工业协会警告说,太多钢材被浪费在女性的胸衣上(当时的胸衣是用钢制细棍与布料组合的硬家伙)。当局遂发起声势浩大的运动,要求女性少穿胸衣,多用胸围。事后美国政府宣布,此举节省的钢材多达两万八千吨,“足够制造两艘战舰”。
以今日眼光视之,胸围比胸衣更文明、更进步,倒不是因为胸围可以节约钢材,而是因为胸围更能解放乳房、呵护乳房、衬出乳房之美。跟乳房的美比起来,两艘战舰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全世界所有的战舰都集合在一起,我想也比不上一对绝美乳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