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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医人 上医医国

发布:2018-08-10 06:23 | 来源:健康日报网 |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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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道光元年(1821年),京师两度爆发瘟疫,民众多患吐痢而死,清代温病学派(明末以来在南方逐渐兴起,以研究外感温热病为中心的一个学派

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道光元年(1821年),京师两度爆发瘟疫,民众多患吐痢而死,清代温病学派(明末以来在南方逐渐兴起,以研究外感温热病为中心的一个学派)代表人物吴瑭(1758~1836年)素怀悲悯之心,他披览医书,特制“霹雳散”,活人无数。道光十一年(1831年),吴瑭听闻东南数省大水,民死无算,登时为之痛哭咯血,忧心忡忡。友人赋诗云:

“我乡有高士,观物提鉴衡。入世蓄真气,七十如孩婴。感怆民疮痍,血泪相和倾。热心报古痛,岂曰生命轻。我闻三太息,位贱犹怦怦。”

疾病时有 命悬于医

清代医家胡廷光(清嘉庆年间编著《伤科汇纂》一书,列各类理伤药1000余方)有言,“医道乃仁术也”。“医乃仁道,医乃仁术”是中国传统医学对于医学的经典表述。

清代医者对病患的重视,还体现在诊疗过程中。乾嘉时期医人陈念祖(1753~1823年),“每诊一病,必半日许,才出一方。有难之者,其言讷讷然,如不能出”。王士雄(1808~1868年)则“每临一证,息心静气,曲证旁参,务有以究乎病情之真而后已”。可见其诊疗慎之又慎,无不为病人性命考量。

晚清医家黄宽(1829~1878年)为人治病,一片热忱,即使在饭时遇有病者,立即应诊。遇危重病人,常终夜不归,寝食皆废。遇有极贫苦者,亦慨然解囊,“助以药饵之费”。光绪四年(1878年)秋,黄宽项背发疽,病情堪忧,而恰逢英国领事夫人难产,家人力劝其不宜出诊。黄宽不忍弃产妇母子于不顾,毅然赴诊。“吾疽纵剧,只损一命,妇人难产,必戕二命,讵能以爱惜一命而弃二命于不顾耶?”黄氏归后病情恶化,寻病逝,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清代医家有云:“病人之病,赖医人之医。”“医人”既为医者职分所在,医者掌握精道的医术,则是其行医济世不可或缺的条件,也是清代医家对自身的要求 。中医名家陈虬(1851~1904年)有言,“疾病,人所时有,而命悬于医。医关人之生死,而道贵精。”许克勤(约1847~?)亦言,医者“必先晓医道,方能为人所悦”。正是因为“医人”乃人命关天,“上则帝王、宰辅,下及庶民,有生死之寄”,故而古今医家秉持一以贯之的责任意识与人道精神,无不强调为医者术在专精的重要性。清初名医张志聪(1616~1674年)曾教导门生曰:

“时俗相沿云‘行医全凭时运’,予以为不然。诸生来学,当苦志读书,细心参究,庶可免庸医之责。若凭时运,则何业不可为,而习此苦难之事!设杀一不辜,而救百人,其功不能赎罪。盖救人乃医家分内事,况多有病之轻者,有病之能自愈者,或病虽剧而可救者。”

在张志聪看来,行医切忌心存侥幸,置彼人性命于不顾,唯有悉心学习,精湛业医,才能不蹈庸医覆辙。乾隆朝宫廷御医徐大椿(1693~1771年)《医贯砭》有言,医之为道乃救人之死,“而今之学医者,皆无聊之甚,习此业以为衣食之计耳”。徐氏批评部分医者学艺不精,枉执救人之义。

医学作为一种科学,本身就是一种人文理想。名医程国彭(1662~1735年)在《医学心悟》中指出:“医道至繁,何以得其要理,而执简以驭繁也?余曰:‘病不在人身之外,而在人身之中’。”程氏所言,指明医人的重要性,即医者不应仅关注疾病,更要关注患者本身。从“医病”到“医人”,清代医家人道主义的医道观,以尊重和关心病患的生命安危为前提,同时强调医者应谨慎对待医学事业,不辱使命。医学关注人道的济民情怀经过不断发展,促成了其“经世济民”思想的进一步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