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SOS救援中心的美洲地区高级副总裁罗伯特·L·奎格利(Robert L Quigly)医生在美国《赫芬顿邮报》上撰文称,留学生在海外因为心理问题被遣返的比例,比商旅人士多足足23倍。他认为,离开家去上大学是一个重大的人生转变,会加重现有的心理困境,甚至引发新的问题。而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接触陌生的文化,没有家人和朋友的支持,还要面对严格的学术要求,足以让脆弱的年轻人感到焦虑和抑郁。
小陈说,她在国外感受到的是与国内不同的“私人距离”。很多外国朋友虽然亲密,但如果小陈不主动和他们说起自己的问题,他们并不会打探她的生活。“心理健康状况在美国属于个人隐私,因此除非自己主动寻求帮助,等待别人来帮助你,是不太可能的。”
她说,欧美的大学大多有驻校的心理医生,多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对于留学生来说大有裨益。小陈还告诉记者,如果有可能,和同学合住也是避免抑郁症的好办法。有人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就不容易陷入孤独的绝望中。
与孤独抑郁同时存在的,还有另一种被小陈称为“欢欣症”的“疾病”。她的一些中国同学,到美国后最先拥抱的就是那里的派对文化和酒文化。有做得极端的同学,他们甚至每天晚上都去酒吧玩耍,半夜才回到宿舍,精神总是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美国彭博社称,On Call International公司2016年1月的调查显示,当美国学生到海外留学时,酒精的摄入量明显提高。该公司对1000名留学生和海归进行了调查,半数习惯饮酒的受访者表示,在海外时期喝得更多;11%表示留学期间有过“喝断片儿”的经历;29%的受访者称,在海外期间首次尝试了毒品。
孟孟告诉《青年参考》记者,她身边的中国留学生,每到假期来临就如同打了鸡血,四处游玩,而旅行结束回到宿舍后,则通常会迎来另一种抑郁。主要的表现是不爱上课,无法集中精力完成作业,每天想着如果此时还在游玩应该在干什么,甚至拿出大量时间制定下一次的旅行计划。“和学习相比,出去玩有意思多了。但经常出去玩,心就变野了。连续几个星期难以进入学习状态。”
这种状态其实是变相的“留学后抑郁症”(PSAD),意思是享受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回到熟悉的学习环境会感到无趣和抑郁。孟孟的应对办法是,出去玩的时候带一本与专业相关的书,每天坚持看上几页,这样就不容易把心玩散了。回到学校后,可以很快找回学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