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霸王”很软萌 “杀人鲸”并不杀人
事实上,这并非是人类第一次感受到虎鲸的亲近之意。著名虎鲸研究者英格丽(Ingrid Visser)曾在纪录片《与虎鲸同游的女人》中说到,她在出海时经常会遇到好奇的虎鲸靠近她的小艇、想要和她玩耍。
虎鲸,又名逆戟鲸,属哺乳纲、鲸目、海豚科,是齿鲸中体型较大的成员、海洋中的顶级掠食者,几乎没有天敌。虎鲸拥有着和人类相近的平均寿命,雄性虎鲸的寿命大多在50年到60年之间,有些雌性虎鲸的寿命甚至能超过一百岁。
虎鲸的食性较为多样化,但不同生态型的虎鲸会有自己固定的菜单,例如居留型虎鲸几乎只吃鱼类,某族群的虎鲸只吃海豹,另外还有过客型虎鲸群则会猎杀其它海洋哺乳动物,包括海豹、海狮、海象,甚至是鲸目的其他物种。
虎鲸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哺乳动物,拥有自我感知的能力和高度的社会性。甚至有精神学家发现它们拥有人类所没有的一部分大脑,并推断它们有着复杂的情感生活。居留型虎鲸会形成非常稳定的母系社会家族,每个群体之间行为迥异,并且拥有自己的发声系统——或者说,有它们自己特殊的“方言”。
除了语言,虎鲸的高智商还体现在它们不同的捕猎战术中。它们的捕猎技巧世代相传:新西兰的虎鲸在捕猎时会将猎物翻过身来使其失去反抗能力,巴塔哥尼亚社群的虎鲸还会主动搁浅(Strand hunting)来捕获猎物。
虎鲸英文名为orca,也被称作killer whale。许多人习惯把killer whale译为“杀人鲸”,这其实是一种错误翻译——人类并不在虎鲸的食谱上,目前为止也并没有野生虎鲸伤害人类的案例出现。事实上正如视频中所表现的那样,在野外,许多虎鲸甚至会对人类表现出好奇和亲近之意。
超负荷表演、同类欺凌 圈养虎鲸连杀三人
令人遗憾的是,虽然野生虎鲸对人类十分友好,但世界各地的海洋馆中却出现了圈养虎鲸攻击人类的悲剧。
最令人扼腕的当属美国佛罗里达奥兰多海洋世界的提里库姆(Tilikum),纪录片《黑鲸(BLACKFISH)》中的主人公。
1983年,年仅两岁的提里库姆被迫离开自己的家族,被送往加拿大的海洋之地(Sealand)进行商业表演。在Sealand,提里库姆被安排跟其它两头表演经验丰富的雌性虎鲸一起接受训练,由于Sealand实行连坐制度,另外两头雌性虎鲸经常受到提里库姆的牵连,被迫一起挨饿受罚,加上语言不通无法很好的沟通交流,提里库姆渐渐被它的伙伴们孤立,甚至会遭受它们的暴力欺凌。
“它们来自不同的文化子集,不同的族群,拥有不同的基因和不同的语言。事实上,发生在被圈养虎鲸当中的暴力和欺凌事件屡见不鲜,甚至会导致虎鲸在收容设施中死亡”,在接受采访时,海洋之地的前训练员如是说。其实除了遭受来自其它同类的欺凌,因长期圈养而自残的虎鲸在海洋馆中也并不少见。
提里库姆在Sealand的休息室是一个对它而言仅有浴缸大小的集装箱,加上每天超负荷的表演工作,提里库姆渐渐变得虚弱和焦躁。
“它不断鞠躬,然后回到它的小牢房里,这就是它的生活”
1991年,提里库姆终于不堪压力,杀死了在海洋馆担任兼职训练员工作的Kelite。事后Sealand迅速封锁消息并对外宣称Kelite是不慎溺水身亡,关门前更是把提里库姆转手卖给了美国奥兰多海洋世界。
除了让提里库姆继续它的表演工作来取悦和娱乐人类,海洋世界还把它当成了一个繁殖工具——他们定期取出提里库姆的精子,为全世界的海洋馆制造更多的小虎鲸。
1999年7月的一天,一名27岁的流浪男子躲过保安巡逻进入了海洋世界,第二天被发现趴在提里库姆背上,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2010年2月24日,完成精彩表演后却没有得到应有奖励的提里库姆杀死了和它朝夕相处的Dawn,海洋世界却在事发后将责任推卸给了Dawn的马尾辫。
提里库姆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纪录片“BLACKFISH”将它的悲惨遭遇以及所有海洋馆里的肮脏交易公之于众,这才揭开了事情的真相。人们也终于恍然大悟,为了掩盖自己的贪欲和罪行,海洋馆精心编造了多少谎言——
“虎鲸的平均寿命只有25到30岁,野生虎鲸的寿命甚至更短,因为它们没有兽医的照顾。”
“同类之间的欺凌在虎鲸中间是比较常见的现象。”
“野生虎鲸背鳍衰竭发生的概率大约是60%”
“我们为它们提供了舒适的生活环境,所有的表演动作也都是出自它们的本意和天性。
“我们的所有表演都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海洋生物科学的普及工作,并非利益驱使。”
人们渐渐认识到,所谓的“科普表演”对于虎鲸来说是多么痛苦和违背天性的事,一些人提出抗议,并开始自发抵制虎鲸表演。
2017年1月6日,海洋世界对外宣称提里库姆死于严重的肺部感染和胃溃疡等多种疾病。
“Glad he’s finally free”,它终于自由了。
国内现虎鲸表演 前车之事恐难以为鉴
近日,国内某海洋公园引入虎鲸表演,并在新浪微博上进行转发抽奖赠送公园门票的活动,对此,网友态度各异。支持者积极转发,认为虎鲸很可爱、表演很精彩,并表示“不接受道德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