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现场
张大春
高晓松
凤凰网文化讯 3月23日下午,台湾著名作家张大春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推出的他的简体中文新书《大唐李白·少年游》,与高晓松在中央美术学院礼堂举行了题为“在历史的缝隙与灰烬里”的对谈沙龙。张大春、高晓松与到场的数百位读者讨论、分享了他们各自的历史观,以及历史深处有关诗人李白的种种细节。
谈史观:历史是“精子” 不是镜子
当天作为嘉宾的高晓松,自嘲是来为张大春“捧哏”的,“大师成堆来成堆走,这个时代能让人崇敬的活着的人并不多”“大春老师是我极少数在内心深处依然很崇敬的大师级的人物”,“所以今天能来给大春老师捧哏,非常与有荣焉。”
二人首先就沙龙主题“在历史的缝隙与灰烬里”进行了讨论。张大春先阐述了历史与每个人的关系,进而将“缝隙”“灰烬”里的历史“余味”指了出来,“我们都受历史的影响,而且我们每个人活在当下都好像有机会要制造和创造某一种形式的历史,因此我们总是生活在历史的阴影或者历史照亮原地之中。到底什么曾经存在,什么是真相,或者在这些看起来被记录过的真相里面,又有多少是我们自己的想象,灰烬和缝隙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特别是在缝隙之中总有被记录而又遗漏掉的事物。在灰烬之中看起来有消灭,但是又有余温。”
高晓松则对“历史是一面镜子”这句话提出了质疑,“历史不是镜子,历史是精子。两亿多个精子冲出去,就一个活下来的。所以历史无数碎片就跟精子那么多,最后遗传下来,传宗接代到今天看到样貌的,那个比例跟精子差不多,那么多冲出去,浩瀚的碎片留下那么一两个。其中有的在留下的过程中还长拧巴了。”
谈李白:李白曾恋师母婚姻充满“烟雾”
其后,二人着重就张大春新书《大唐李白》里的主人翁李白进行了探讨。
提及李白,大多数人的印象是放浪不羁的大诗人,然而对其具体的样貌却模糊不清,张大春表示,史书对李白形貌的描写少之又少,只有“双目哆如虎”、“身长不满七尺”。
而针对一直以来颇有争议的李白的身世,张大春说,关于李白祖上的来历有很多说法,追索可信材料和当时的移民政策,李白的父亲李客从西域归宗川西绵州,并未留在客商聚集的长安、洛阳,这很可能因为绵州当地法律比较宽松,“但李白说其少年曾经手刃数人,这并不太可能,至多是杀伤过人。”
正因为李客是商人,根据当时的制度,李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因此只能通过举荐和献赋做官。李白文采虽好,但一直未曾献赋,原因大致也是因为身份问题。
李白的爱情故事也是令读者着迷并且不太了解的地方,对此,张大春说“李白27岁的婚姻也充满'烟雾',娶了一个家道没落的'故相之孙'。”张大春介绍,有学者指出在这场婚姻中李白是入赘,但查阅《新唐书》发现,唐朝存在一种婚姻制度,“男方可居于女方家中,不入赘也不改姓,女方也不拜男方祠堂。”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白一生没有“爱情”。张大春笑称,李白存留的诗歌中多次提到月亮,并赋予其前所未有的多种意象。这或许因为李白心中有自己的“月亮”,可能与他的乡愁有关,亦可能和爱情有关,“李白一直自认太白金星下凡。当时他有一个年长十岁左右的师母,两人并不能常见。就类似金星与月亮在天象上的关系,因此李白有可能会将这种感情寄托到月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