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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业医生日志:医院里最炫的段子手,喜剧界最牛的妇科大夫(2)

发布:2019-04-05 06:06 | 来源:健康日报网 |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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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我中意妇产科的另外一点在于,它是内科和外科的混合——做实习医生的经历启示我,我最好不要有专长。我将有机会在不孕不育门诊和产房里工作——和帮助不能生育的夫妻以及接生婴儿比起来,还有哪个科室能给人更强烈

我中意妇产科的另外一点在于,它是内科和外科的混合——做实习医生的经历启示我,我最好不要有专长。我将有机会在不孕不育门诊和产房里工作——和帮助不能生育的夫妻以及接生婴儿比起来,还有哪个科室能给人更强烈的职业荣誉感呢?当然了,假如过程中遇到差错,这份工作所带来的情感挫折也是最强烈的——毕竟,不是所有鹳鸟都能安全着陆——人生不也是这样嘛,你曾有多嗨,就要忍受多么痛苦的低潮。

事实上,在不断轮岗的过程中,我已经排除了选择其他科室的可能性:太令人抑郁,太难,太无聊,太恶心人。妇产科是唯一一个让我兴奋,并且真的有所期待的地方。

当然了,我是花了几个月才下定决心并正式做出申请的。犹豫不决的原因在于,从18岁决定读医学院后,我就再没做过任何重要的人生决定——而读医学院的最大理由也只是觉得学生会卖的扭扭薯条很有诱惑力。到了25岁,我才迎来人生中第一次严肃的选择,面对《人生抉择》这本大书终于能展开自己的冒险。我不仅得学会选择,还得学会正确地选择。

2005年8月8日,星期一

这是我在产房工作的第一周。接到助产士电话,她说病人DH在产下一名健康的婴儿后突然感觉有点儿不舒服。没人喜欢机灵鬼,但赶到病房后,我发现无需具备神探可伦坡、杰西卡·弗莱彻的头脑,也能知道她“感觉有点儿不舒服”的原因在于鲜血正从阴道里喷涌而出。我赶快按下紧急呼叫按钮,期盼某个顶用的人能够快点儿出现,一边心虚地安慰病人一切都会没事的——而此时她正在用血柱不断装饰着我的双腿。

副主任医生赶了过来,对病人进行了PV检查【作者注:PV指的是阴道检查,PR是直肠检查,所以,下次有人告诉你他在PR部门(也可能是公关部门)工作,一定得追问清楚】,然后取出了一块导致流血的胎盘(作者注:假如生产后子宫内留有异物——比如胎盘、羊膜或者乐高玩具里的黑武士小人偶,子宫就会因为无法正常收缩而流血,只要取出异物就没事了)。异物刚被取出,病人就显得好多了,再输了点儿血后,她几乎完全没事了。

我回到更衣室里,准备换身干净的工作服。这是本周我第三次被别人的鲜血浸湿内裤了,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扔掉内裤,继续回去工作。这可是CK的,15英镑一条,我感觉自己是越工作越穷啊。

这次血浸得比哪次都深,我发现连自己的小弟弟都被染红了。哎,事情简直不能更糟了——我有可能因此感染艾滋病病毒,而且没有人会相信我是这么得上的。

弃业医生日志:医院里最炫的段子手,喜剧界最牛的妇科大夫

2005年8月27日,星期六

一名实习医生请求我和他一起去查看一位手术后9个小时没有排尿(作者注:医生们对于排尿有执念——当然,这并不是指他们在跟你约会的时候会反复问你要不要上厕所。排尿是判断病人血容量是否不足的指标。对于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来说,不排尿尤其危险,因为这可能意味着他要么哪里在出血,要么他的肾要完蛋了,出现哪种情况都不好)的病人,我跟他说,我已经有11个小时没有尿尿了,就是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在不停地浪费我的时间。听了这话,他的脸皱得像被胖小孩儿用拳头砸扁的薯片包装袋,这让我立刻感到自己失言了。我太刻薄了,而几个月前我不过是和他一样的菜鸟。我赶紧溜去看了看病人的情况。她确实没有排尿,但这是因为她的导尿管被压在了病床轮子底下,而她的膀胱已经涨得像个弹跳球。看到这一幕,当时我就不后悔了。

2005年9月19日,星期一

第一次进行真空辅助阴道分娩让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产科医生了,在第一次把一个小婴儿接生出来之前,这不过是个抽象的名号而已。虽然主治医生莉莉一直在旁边耐心地指导,但毕竟是我独自完成的,这感觉太他妈好了!

“祝贺你,你表现得真不错。”莉莉说。

“谢谢!”我回答,然后发现她其实是在对孩子的妈妈讲话。

2005年11月22日,星期二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协助主治医生和主任医生进行过15次剖腹产。有那么三四次,他们想在一旁指导步骤,让我来动手,可我都怯场了。现在,我成了同期住院医生中唯一还没失去剖腹产贞操的人,所以厄尼才那么跃跃欲试。

今天,厄尼没给我怯场的机会,他直接告诉病人,我就是一会儿将要给她接生的大夫。所以我就做了,旁边还有个现场观众。我第一次切开人的皮肤,第一次打开子宫,然后第一次将一个小婴儿从母腹中带到人世。那感觉真好,虽然整个过程中我高度紧张,完全没工夫体会个中滋味。

剖腹产从头到尾进行了55分钟(作者注:假如一切顺利,不复杂的剖腹产一般只需要20~25分钟),令人筋疲力尽,而手术中厄尼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耐心。后来清理伤口时,他指出我的切口大概歪了10度。他对病人说:“拆线后你会发现伤口有点儿歪,因为不得不这么做。”她似乎毫不质疑地接受了——母性的奇迹真让这世界上最苦的药也变得容易入口了。

厄尼告诉我该如何填写手术报告,还在喝咖啡的时候一边详细询问我的感受,一边又无所不用其极地打着他失去贞操的那套比喻,就像个变态。很显然,以后我的技术将不断成熟,手术现场也不会那么血肉模糊,我也不会再那么神经兮兮,到最后,一切都会变成令人厌倦的日常。这时麻醉师插进话来:“不过,就算你想尽情表现,我也不会配合的。”

弃业医生日志:医院里最炫的段子手,喜剧界最牛的妇科大夫

2005年12月2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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