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男人,最想看的,肯定是女人。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看的是她的脸蛋,如果女人有丰满的乳房,他的眼线立刻就会下移。女人乳房对男人的吸引力是绝对的。民间有很多关于乳房的俚语,如,“男人鼓钱袋,女人鼓胸脯。”“相看两不厌,唯见双乳颤。”因为乳房是女人形之于外的第二性器官,所以,有人称,女人的乳房是男人的宗教。
在一部小说中,作者有一段对乳房的描写,读来酣畅淋漓,醍醐灌顶:“双眼火辣辣地看着我,双颊泛红,披洒着乌黑的长发……我惊呆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只披了一件粉红色的风衣,没有拉上拉链,未戴乳罩的胸部袒露无遗,那两只尤物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映入我的眼睑,鼓鼓堆堆,翘翘的,傲傲的,圆润如玉,峰顶上罩着褐红色的‘小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乳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凡间的尤物,而疑为天上的鲜果,颤巍巍地抖动着巨大的诱惑。我犹如被王蜂蛰了一般,脑袋轰然炸响,口干舌燥,呼吸困难,浑身酥软,欲动不能……”
乳房的魅力就是这么大。一步三颤的乳房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可以把任何正常男人搞痴弄傻。已故“欧洲美乳小姐”洛洛?费拉里,有“世界第一乳房”的美称。17岁她就做了胸部整形手术,双乳填进了大量的硅胶,硕大无比的胸部,估计重达2.8公斤。她虽然没有朋友,但是凡见到她的人都对她着迷。
经过文人生花妙笔的描摹,乳房便具有了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陈独秀先生的《乳赋》可以说是当今之世对女人乳房吟咏篇章中的巅峰之作。
“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也,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陈先生用生花妙笔把乳房的色、质、味、态分别作了描述,动(质和态)中有静,静(色和味)中有动——动如“兢兢玉兔”,静似“慵慵白鸽”。文中用“颠颠”、“颤颤”、“嫩嫩”将乳房之“动”绘声绘色,宣示它的撩人魅力,以致令男人魂不守舍。天下憔悴男人,在女人一双玉兔般的乳房面前,立刻变得分外朗爽:“如船入港,如老还乡”。其身融融然,如投入万丈温暖海洋;其身飘飘然,好像在天空中飞翔。
乳房是女性性感的重要标志。没有女人的乳房,就没有男人的心跳。女人柳腰婀娜,风情万种,乳房就则是五线谱上的两个律动的音符。饱满丰挺的乳房让女人在男人魂不守舍中找到了自信,也让男人在寂寞寥落失意中得到了精神的慰藉。
人们在赞美乳房时,一般喜用“素”、“雪”来形容其白净可人。郁达夫在短篇小说《沉沦》中,描写中国留学生质夫,在厕所偷窥日本女子洗澡时用了这样的感叹句:“那一双雪样的乳峰!那一双肥白的大腿!这全身的曲线!”
一篇《原来,女人的乳房属于社会》的网文中写道:“乳房,女性之宝。乳体可现,乳头必隐,半隐半现,月朦胧兮鸟朦胧。乳色绵绵,乳沟幽深,乳罩如屏。”寥寥数语,把看不见、摸不得的乳房进行了细致勾勒。作者笔下的乳房属于半隐半现的情状,这种情状有时比裸露更有魔力。
关于对乳房的描写,古代文人的《乳诗》别有一番味道。
吴耳《伸腰》诗:“一团红玉下鸳帏,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诗中将慵睡刚起床的女人,高抬臂弯宛转时,双乳耸起罗衣的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乳峰的若隐若现最是销魂,舒淇在她的众多写真照中,有几张是不戴胸罩的,外面一袭风衣,敞着胸怀,乳畔刚现,煞是撩人。更撩人的是裸乳外面罩着一件透明的“网衣”,其尖锐之势,咄咄逼人,呼之“乳”出。
孙原湘对女人的乳香说出了自己的心得体会,其《即事》诗中写道:“水晶帘下恣窥张,半臂才遮菽乳香;姑射肌肤真似雪,不容人近已生凉。幽香一缕透罗衫,亲维同花小凤乳;密室喜无樊姬侍,潜身悔与阮郎俱。”如雪肌肤,簇拥着一对香乳,幽香缕缕,沁人心脾。着意在色味,用笔在“香雪”。堪称妙笔。
孙还把女人的乳房比作“兰胸”:“个人第一是兰胸,菽发凝脂隐约中;一抹红褂严结束,却逢郎手自通融。”女人裹紧的“兰胸”,也抵不过檀郎之手的通融。
许多文人在描写乳房时,都喜欢用“兰胸”来借代。朱彝尊的《沁园春》词中,把“兰胸”的形态、幽香以及它的诱惑力描画的恰到好处:“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添惆怅,有纤褂一抹,即是红墙。偷将碧玉形相。怪瓜字初分蓄意藏,把朱阑倚处,横分半截,琼箫吹彻,界住中央。取量刀圭,调成药裹,宁断娇儿不断郎。风流句,让屯田柳七,曾赋酥娘。”“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连用四个比喻,真可谓将双乳写到了极致。更有那“两两巫峰”直叫人既断肠又惆怅。女人为了满足男人对乳房的爱抚欲,宁愿敷药以阻止婴儿的吸吮。
唐代诗人赵鸾鸾写了一首关于女人沐浴的诗:“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弄处,露花凉沁紫葡萄。”洁白的酥胸好像白凤膏一样细腻滑润,洗浴后的双乳在檀郎用手“扪弄”时,乳峰上还挂着莹亮的水珠。
清人陈玉璂的《沁园春》词,对乳房的描写,正如其所说“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其词如下: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词的开句便说“酥胸是雪堆成的”,接着又把酥胸的高耸用“步步高”形容,然后又用“鸡头”(鸡冠)代言乳房的质感,而且又强调其质感是“鸡头”无法相比的。雪白的乳房耸立在“徐隆”的胸脯上,像鸡冠一样柔软,此中滋味,当然醍醐。
如果词的上阕是写“宏观”的,那么,下阙便着笔“微观”。乳峰周边的乳晕像布满着“微匀玳瑁”,高高的乳峰如同漂亮的珊瑚。如此美丽的景致,沐浴后要遮住它,裙带要扎紧些,免得春光乍泄。想当初,作者下笔时,如果正当其时,难以抑遏的欲火之苗,肯定一直在窜跳。女人娇喘吁吁,欲罢不能,无法消受,只好把檀郎呼喊。真个是“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