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不仅给公众生活带来了快捷和便利,而且也让更多的行业搭建起了新型服务平台,并且拓展了服务渠道,满足了不同层次者的需求。比如,记者近期在北京、广州等地调查发现,一些大医院推行的预约挂号就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挂号难问题,特别是全国660家三级医院开通手机APP、微信支付等方式服务患者,说明网上挂号“预约机制”已经广泛应用于各大医院之中。然而,尽管各大医院对挂号系统升级换代,力求堵塞号贩子谋利的空间,但是记者调查中发现,医院“黄牛”依然非常活跃,他们甚至运用抢号软件等手段大量占据优质号源,几元的专家号倒卖到患者手中动辄两三百元甚至上千元,有的“黄牛”月收入数万元。
医院“黄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号贩子,他们往往寄生于知名医疗机构外围,利用各种手段获得紧俏的专家号资源,然后通过高价倒卖专家号大发不义之财,这可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前不久,笔者到北京协和医院就医,早上7点多钟时,医院门诊大楼外就有不少“不三不四”的人在来回转悠,看到像是来看病的人,就从身边走过并且小声说道:要专家号吗?想看哪个科的专家?等等。而笔者第一次到医院挂号柜台前挂专家号,当天的专家号根本没有,普通号也已经全部挂完。之后,曾多次尝试在自助机上挂号,也发现一周后的专家号也都没有了。笔者当时在想,专家号都哪里去了呢?那些在医院门口倒号的号贩子,又是从哪弄来的专家号呢?
大医院、知名医院的专家号难挂,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一些大医院要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而每天出诊的专家就那么多,出现“僧多粥少”的局面不可避免。但是,其中一些专家号不排除攥在一些医院“黄牛”的手里,囤积待售,同时,通过控制专家号源,来人为制造专家号紧张的气氛。据记者在北京调查,一般7-14元的专家号,“黄牛”转卖时至少200至300元起,有的知名专家号甚至能卖到上千元。一位曲姓“黄牛”说,自己一个月接一两百单生意,每单300元起,按此计算,她每月收入至少在3万元以上。医院“黄牛”的月收入高达3万多元,比中产阶层的月收入还高,如此暴利其中,还不用花费多大的智力和体力,难怪医院“黄牛”的生意兴隆,屡打不绝。
其实,许多大医院借助 “互联网+”的优势,早已升级了挂号系统,网上预约挂号也普遍应用,这都是顺应时代发展的创新之举,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挂号难的问题。但是在很多医院推行就医“实名制”和网上实名预约的情况下,仍发现一些“黄牛”很活跃,这就令人感到很奇怪了。原来,据报道,他们是运用抢号软件等手段来 “秒杀”专家号,并且大量占据优质号源,由此说明,这些寄生在医院的“黄牛”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他们也知道随着时代的进步要提升自身的能力素质和技术手段,通过寻求网上预约挂号等系统存在的漏洞,来继续维系“黄牛”生存的空间。
事实上,医院“黄牛”泛滥,早已不是什么新闻,而医院“黄牛”的本领,也随着“斗争”经验的丰富越来越成熟和老道。这是因为,过去治理医院“黄牛”缺少“杀手锏”,大多采取驱、赶、轰、抓、罚的方式,比如,能驱则驱,能赶则赶,能轰则轰,能罚则罚,但是往往流于形式,治理过一段时间之后,医院“黄牛”又会卷土重来并且形成气候。据北京北斗鼎铭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和指出,长期、大量倒卖号源是扰乱医疗秩序、破坏公平的违法行为,可以按照非法经营罪判处刑罚。但是从各地治理医院“黄牛”的实践来看,大多是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来认定。应依法加大打击和惩处力度,提高“黄牛”违法成本。同时,医院也要强化内部管理,避免出现内外勾结。此外,可进一步完善规则制度防“黄牛”。
对此,笔者以为,治理医院“黄牛”,也要创新思维和方法,既然过去驱、赶、轰、抓、罚的方式不太奏效、不解决根本性问题,就不妨换一些实招、高招、狠招。比如,在实招上,是否可以继续完善就医实名制,包括在挂号单上扫描就医者的身份证信息等,实行非本人挂的号专家不予看病等;在高招上,是否可以开发相关“防火墙”系统,对信息不全或疑似号贩子的人挂号予以拦阻拒绝,从而让号贩子无从下手;在狠招上,是否可以对被查获的“黄牛”加大处罚力度,除了治安处罚,以非法经营罪判处刑罚等等。当然,让医院“黄牛”没了市场,最主要、最关键的是广大患者不要去走“花钱买号”的捷径,尤其是不能私下与“黄牛”交易,只有让“黄牛”无利可图,无钱可赚,才能自动散伙。不然,没有实招、高招、狠招来对付医院“黄牛”,医院“黄牛”不可能自动销声匿迹,还会利用各种手段,投机取巧,大发不义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