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更在意的是微观,自己组织的利益,所谓以医疗质量控制,患者利益为出发点行过度医疗之实。就说北大人民医院最引以为豪的信息化建设吧,数亿元真金白银的投资,国家拨一部分,企业支持一点,但是更多的却需要患者买单,这是宏观经济学基本原理。那么北大人民医院的每个床位经济考核指标和周转率都要大大高于其他同类医院,进而都将被迫压在所有的医护人员身上,从整体上不得不进行以“医疗安全”为名义的过度医疗,也大大增加了医患之间的摩擦。而哪里有绝对的权力,哪里就有绝对的腐败,这根本不是靠抓几百个院长判一下能解决的问题。
医改控费是关键,必须严控公立医院的医疗费用高速增长
所以这就是国家宏观医改的大目标之一,必须严格控制公立医院的医疗费用高速增长!为什么美国要改革医疗体制,因为有绝对的过度医疗,医疗费用高涨,整个国家不堪重负,而精准医疗的核心是控制不合理的医疗费用支出,控费是关键。不幸的是国内大批歪嘴和尚以此为名,巧立名目地去设置收费,加剧浪费。事实上欧洲和日本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都在天天改革。后面还涉及到贫富差距、社会公平与效率的问题。
移动医疗凭什么一定要去迎合医院和药企?
段涛还认为,所谓真正好的移动医疗在医院中的应用是医院全方位、全流程、全要素的互联,也就是医院管理和服务全方位都要互联。乍一看好像很有道理,事实上这还是以“医院为中心”的思想,总觉得什么事都得顺着公立医院来,能为医院带来什么帮助,而这只不过是移动医疗的一个分支,是医院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e-tool”的初级阶段。而真正的移动医疗是重构医患沟通方式,重组医疗行为,重新分布利益格局,是要打破原有格局,降低社会总成本的破坏式创新,价值链重构。自由执业和处方药网售等政策放开之后,我们早晚都是对手盘,凭什么要迎合你?
同样某些著名的500强药企领导反复强调:移动医疗应该如何迎合药企痛点,如何帮助药企。凭什么一切围绕你,去迎合药企,你把我们当成依附你们的医药广告公司了吗?要不要给你下跪,就因为你有钱?真正的移动医疗不是原有流程的优化,将构建一个新的渠道和运营方式,不知道谁能最后胜出,但是胜出的我们一定不是来跟你们祈求生意的,是对等合作与竞争的关系。
药企投资移动医疗基本上会以不死不活而告终,再有钱也没有用,还是那句话,谁都可能胜出,就是你没有可能性!我欣赏杏树林和春雨的投资人所说,未来比马车跑得更快的一定不是马车,而你去问这些院长和药企高层的话,他们会说,给我“一批“更快的马!
不要低估技术进步对医疗行业的影响
王杉强调,医疗一定要面对面,视触扣听,望闻问切,否则是对医疗质量控制的儿戏,什么目前没有看到百分百的色彩还原技术之类的。对此我只能说,你低估了技术进步对医疗行业的影响。其实现代医学和医院的发展离不开科技的发展,没有听诊器的时候,医生贴在病人的胸前后背听心肺,没有X光,CT和磁共振的时候,大批患者因为诊断不清耽误了救治,还有些只能凭经验或者手术探查。
医患即使天天面对面又怎么样?你知道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吗?通过高速卫星网络,医生可以在千里之外直接进行手术操作,如果未来很多手术都能这样操作,甚至部分标准化手术可以机器人自动完成,还有什么东西非要面对面呢?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大发展的今天,还在啃着老旧的书本。OK,就是日常科室病例讨论,协会组织的专家会诊和大型医学会议的疑难病例,哪一个是把病人牵过去当场讨论的呢?你的意思是所有那些医学专家和医生都在扯淡,就是因为没有看过摸过病人吗?
移动医疗今后的发展将会很快,因为国家没有钱了,不改不行了
至于段涛和王杉所说的什么移动医疗商业模式不清之类的话,只是这方面知识少,附庸大众的无知呢喃而已,其实移动医疗的商业模式从来都很清楚,从来也没有不清楚过,就看你能不能做成而已,共有六种比较大的商业模式,各模式也都有成功的企业,限于篇幅,我以后再发文阐述。
至于王杉说的什么移动医疗违法之类的表述,让我想起了,大锅饭时代的小岗村包产到户,计划经济时期的投机倒把罪。所谓医生一定要在医疗机构内执业,将随着国家全面放开医生自由执业和相关医疗保险配套而成为过去时(除特殊科室和有监管的诊疗行为之外),而医生将能够自己决定采用何种出诊方式。包括美国和部分发达国家,现在医保已经为远程诊疗开始付费,因为可以降低医疗总成本。这是趋势不可逆转,而整个社会一定会向着效率提升,成本下降的方向运动,并且这个过程并不会像大家想得那样需要一万年,会比较快,因为国家没有钱了,不改不行了 。
医院院长们为何有这么多的感慨?
之所以院长们发出这么多感慨,恰恰是因为移动医疗开始逐渐渗透,分化公立医院,激发一部分对现实不满的医生蠢蠢欲动。用分级诊疗和医生自由执业等政策去部分打破公立医院垄断,也是医改的大方向,也是因为公立医院和院长们的积极努力,当然这并不是个人所决定,而是整个医疗体制的问题。
未来打破公立医院垄断,配合处方药网售、自由执业、医生集团、移动医疗、物联网、智能硬件、第三方检测,整个医疗行为和组织方式重构,一大批医疗机构将会破产、重组,这是必然现象。压缩公立医院规模,抑制公立医院膨胀也是重中之重。
因为公立医院形成区域“垄断死亡区”,这又诱使公立医院更加维护甚至不断加强自己目前的地位,不顾及社会国家、总体经济的平衡,更加在意小团体和自身利益,由此形成”两个凡是“。凡是对我有利的都推行,凡是不利于我的都赶走。而大院长们的大嗓门恰恰是感受到了压力,不是吗?